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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識地方故事,有主題、明確事物與老人家開啟話題,確實是有用的。

今天中午,決定要將坤坵步道了解個明白,決定按圖索驥,從早上陳大姐提供我的線索出發,去西坵探詢仙洞的故事,順便果腹。老街上,想好吃唯二的網咖兼餐廳亞亞,表明來意,先與老闆娘攀談起來。老闆娘說坤坵步道是條土路,沿途有崗哨,但阿兵哥也不會阻止西路人從這下岸踩螺,自然也可以去仙洞,是她小時候躲貓貓的地方。我決定到隔壁的萬國網咖探詢更多細節,可惜老闆不在,但也又從這家店的老闆娘得到有趣的資訊。從青帆嫁到西路,與先生只差五歲的她,幼時就很常在西路玩,她說以前不只現在規劃的難走步道,條條小路通到洞口。大家叫仙洞,是因為裡頭不僅有天然的石桌、石頭沙發,更奇怪的是不固定會有新鮮的香蕉與橘子出現,所以小孩子都喜歡相糾去躲在洞穴吃東西。洞口不大,看似無法進入,實則得有方法,要倒退的方式慢慢進入緩緩下降的洞穴內,才能發現這一個成年人能站直的高度。阿姨說,小時後洞穴有後口,但阿兵哥建雷達站填掉了,否則出洞口後頭,還有更壯闊的景觀,她都叫飛來石,或者麵包。名雖仙洞,但大人們都告誡小孩子不要亂去,說是匪諜的藏匿處,才會有新鮮食物,但他們不以為意,也沒真見過其他人出現的蹤影。去玩吃裡面的水果,也摘路上的野果吃,順便撿蘆葦,沿途偷偷阿兵哥的雞。現在的仙洞大量進沙,阿姨希望除草、建涼亭,慢慢開發,重建西坵榮景。

偷雞、雷達站、匪諜傳說,仙洞是馬祖與國軍糾纏難分難捨的見證。軍隊既強迫燈火管制、全民皆兵,不甘接受的百姓卻同時將此當家法,約束兒童秩序;小孩則視禁忌為神秘的笑話不以為意,長大成為甜蜜兒時回憶。國軍對馬祖從漁業社會轉向軍需產業留下深刻鑿痕,不僅改變經濟型態,同時深入民間社會。回到今天,亞亞的網咖生意已經少了九成,老闆娘還在抱怨西莒剩本部連、砲兵連與步兵連,只有入口主機台電腦「要開台請通知店家,請勿自己開台,謝謝!」字條,在這人手一機的年代,徒讓人回憶,見證過去軍民關係興盛的歲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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