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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看了《寶姨》劇本,算是彌補錯過公演的遺憾。一段咫尺天涯的故事,回溯1949年的大江大海,結婚、戰爭,那年,情同姐妹的寶英、鈺瑛、水蓮仨十八歲後,各自在福州、馬祖及台灣輾轉浪跡天涯,分離又巧遇,拆散再重逢。小島也有自己的大江大海,在不知國界為何物的年代,交流斷,有鄉無可歸;頓時隔海而治,淚水灑遍閩江邊。「閩江的浪啊/妳捲不走我親人的思念/閩江的浪啊/妳捲不走我親人的思念/縱使再相逢已是兩鬢如霜/縱使再相逢已是風塵滿面」

寶姨的故事之所以震撼,在於它正是時代劇的典型。據說,奧斯卡就最喜歡將最佳外語片頒予這般既有異國情調,又展現人性光輝的電影。人性光輝在劇情操作上,一不小心就易流於濫情而刻意。不過,這不代表那些勇氣乏善可陳;相反地,有些抉擇複雜而艱困地超乎我們的想像,才會剪裁稍有不慎,一個大時代下的故事就盡失原貌。《人間四月天》、《她從海上來》是這般,《飄雪的春天》、《未央歌》、《半生緣》亦復如此。

從小學、國中、高中,我一直沒辦法對這方面文學題材的酷愛,給自己個很好的解釋。最近──說白了,直到今天──才頓悟其中理由的簡單,那就是缺乏用一生對抗世界的勇氣。

或許該多說什麼,但再說什麼也沒法再證明任何事,因為就是這樣了。這表示我沒能如別人想的聰明,舉一反三想到自身的囹圄其中。我也有錯,在於沒有好好意識自己,意識跟世上每場舞間迴旋的距離。

第一次嘗到抉擇的痛苦。

看海是件療癒的事,一波波地捲起、落下,壞心情就被削掉一層皮。早上出門時以為天晴,午後風景會更好,沒想到剛踏步要上樓,「下雨了。」學長音還沒落全,先埋沒在滴滴的雨聲中。

緣分的開始不重在認識一或三個月的長短,而是有沒有在對的時間。決定很困難,可我也要學會負責。

今天新聞跑馬燈打出,2017時報廣場倒數水晶球的主題是「寧靜」。

非寧靜,無以致遠,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走過寧靜的一年。

新年快樂。

雨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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