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有次單位裡面宴客,拿來鹹鹹的鱈魚乾,咬不動、好黏牙,長官說這是新鮮的象徵。象徵是無形的,味道卻是直接吃進身體。最後,我咬得腥味滿嘴都是。對於風乾海產的記憶,還能繼續追溯到更早以前,是個平日午後的那天,開飯沒多久,長官就突然「驚」豔四座地一聲說:「小朋友們,快來,這餐有蝦皮,蝦皮最好吃了。」咬一口,鹹鹹的蝦皮配上些微勾芡,就順著蛋絲流動,在口中溜滑開來,才零星點綴,整道菜就提升好幾個檔次,確實下飯。
我曾去過橋仔漁業展示館,裡面曾有段關於蝦皮的介紹:「蝦皮盛產於冬季,其含有大量蛋白質,加工法有鹹淡兩種。鹹蝦皮是加鹽煮熟後曬乾,但蝦皮則是以清水煮熟曬乾,鹹蝦皮多外銷,為烹飪之佐料。」 所以,原本沒味的海產,都是經過這樣的鹽煮風乾後,才有了屬於自己、也屬於人們心目中海的味道。
可是,鹹鹹的,越來越鹹,就會鹹死人。
鄉土劇人人愛看,因為有著狗血灑遍不為藝術負責的豪邁。但當你以為它是假的,沒有經歷一回,不知道原來真實反影台灣社會。皇帝、宦官、外戚,高中歷史有關漢代的必考題:當國家垮了,會有革命。
當鄉土劇變成真人實境秀,有人應該必須為此負責。
誰呢?
他們說,見過大風大浪就不再怕被海淹。
可是,有人就會是第一批被淹死的小蝦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