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腳痛不堪其擾,決定抽空到縣立醫院看診。

掛號與批價是同一個櫃台,裡面僅有一位依姨值守。初來乍到,有點戰戰兢兢說聲:「我是初掛。」像是童心未泯的小孩,小心翼翼卻又忍不出好奇心,對方的反應可沒有像我這樣彆扭。依姨一定是相當老練了,只見她什麼也沒說,就指著一旁檯面架上的單子,以膝跳反應的速度,反射性說出:「別忘記寫上你的退役日期。」

掛的是外科,二診,找了一下方向。今天艷陽高照,就像是個不太有人會進醫院的日子,所以在空間不大的醫院,找路並不難。可是,難就難在醫院空間雖不大,格局卻複雜,如何從這像是蜘蛛腳般往四面八方擴散,每一條盡頭都往黑暗無限延伸的走道中,確定一條屬於自己診間的方向,就成了不小的問題……又或許,其實醫院的布置並不複雜,頭上的指標能一目了然,因為學長頭一抬,馬上就幫我找到正確的路。我開始有點疑惑到底為什麼自己找不到位置,或許因為太緊張了吧,每到一個新的環境就會這樣,慌張的像三歲小孩一樣。

看診中,醫師簡單交待一些注意事項:「記得一天泡四次熱水喔!一次十分鐘喔!然後……」最後順口問到在哪個單位上班。他沒想到原來仁愛村後面一棟是辦公室,只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往北海坑道走,會一棟夾著軍營間走過另一棟。「對阿,所以來這裡看病很費時間。」我只這樣回答。

批了價,拿了藥,免錢,走人。可以回去了。

但直到臨走前,我都還在想著一個百思不得其解──不是醫生的囑咐,因為我早就知道筋發炎不過就那樣子──卻那樣簡單的問題:為什麼櫃台的依姨,能一眼看出我在義務服務呢?

坐上機車離開,戴上機車帽時,這才想起:「啊,我的頭髮。」

我摸了一下,還刺刺的。喔,明白了。

原來,髮型就是一種身分識別的象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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