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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飽,又回到鐵板沙灘。循著不同的小徑,今天有點探險的興致,本想泣(ㄎㄧㄎ)虧(ㄎㄨㄧ)一點,循山線沿官帽山戰備道歸去,但臨去秋波一眼,沒想到沙灘真迷住了我。

潮水退了,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灘。

有幾天忙碌,記得上次來這兒已是上週四還是週五。就算六天好了,漲退潮一次若花六小時,這樣下來六天六小時、約莫一天晚一小時。地科老師斷斷續續也當了四年,從前國中課本的內容到還記得,看來潮汐週期確實每天晚五十分鐘,課本所言不假。

走在海灘上,從前以為海水下滿是石子,想不到隨浪刮去,竟露出一片平坦無暇的沙灘,方便涉水而行。腳採沙石,細沙軟如泥,而厚實如平地,掬起一把,堪比擬后澳的糖沙。難得離岸數尺,這才明瞭沿岸道路就是個坡堤,堤下有個走進如山洞的水門,洞壁上還鑿穿間掛著「男女沖洗室」的地方,沒鎖,打開門,裡面卻已成了堆滿掃具的置物間,再往上走土坡被挖地支離破碎,一台怪手擋住去路。無怪乎剛進門,還思索著沙灘上一個遊人留下走進又走出的痕跡,何不直接上岸。我也跟著他的腳步,走出水門到沙灘的另一頭,一旁有著漲潮時一般不容易見的燒塔,塔底的磚頭吐出白色的水漬痕。

今天是第三十天,第一個月的紀念日。想起來,再摸摸手上的細沙。細沙越磨越圓,千錘百鍊方得如此,而做人,也是如此。一位金門服教育役的同學謂明幸好當初最後一刻在觀光役攤前退縮,但自願了,就不要後悔,慢慢磨,沙子還是會發亮,閃耀如糖。

又看了一眼一望無際的沙灘,這才發現事情已有所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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